真悲哀我是個單身的富婆
時間:2024-10-19 來源: 作者: 我要糾錯
我愛這片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我喜歡深圳這種充滿激情的生活。對于一個34歲的單身女人來說,有什么比獲得愛、獲得安定、獲得家庭的溫馨更熱切、更充滿渴求。
看到大街上那么多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的結(jié)局會是這樣?
2個月前聽說楊湘的故事,一直認(rèn)為那只是傳說而已,而真正見到楊湘時,我卻被這個堅毅、剛強(qiáng)的廣東女子所感動。不過,與其說楊湘是深圳本地女子,還不如說她是江浙女子,白皙的皮膚和高挑的身材以及那種天地之間的野性美是廣東女子少有的。
我與楊湘在南山腳下的一家咖啡廳見面,楊湘幾乎是飽含著眼淚向我道出了她的故事。
21歲的女富婆
1992年,只有21歲的我已經(jīng)是我們當(dāng)?shù)匦∮忻麣獾呐罂盍耍易鲞M(jìn)口貿(mào)易。那時,高檔手表、進(jìn)口電器是非常緊俏的商品,誰有關(guān)系,誰能弄到指標(biāo),就可以賺上可觀的一筆,而我常常一弄就能賺很多,因為我有親戚在要害部門工作。
用那時的話說,我“發(fā)”的速度很快,誰也不知道我到底賺了多少錢,有時我自己都不清楚。人們看到的是我與眾不同的派頭,經(jīng)常開著一輛皇冠車,無名指上帶著鉆石戒指,一身只有在香港買得到的名牌服飾,一臉優(yōu)雅貴氣,磚頭樣厚實的“大哥大”斜插在小包里,露出一截黑色天線,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這就是富婆。
到1995年,進(jìn)口生意不那好做了,我想到了搞實業(yè)。有人推薦我去河源開發(fā)萬綠湖,我考察了幾次,感覺不錯,如果參與一些股份承包下來,再在湖的周圍建一些陪襯景點和休閑的場所,添置一些機(jī)動船,就是一個前途非常廣闊的旅游景點。
那時旅游這個概念還沒有今天這樣深入人心,但深圳、順德不少生意人的腰包鼓起來,他們有必要在周末找一個清靜之地徹底放松。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我當(dāng)然嗅得出其中的商機(jī),我決定參與51%的股份。而此時,有一位儒雅英俊的男人走入了我的視線。他是深圳某報社的一名記者,名叫鐘誠。因為我開發(fā)河源項目,在深圳當(dāng)時的迎賓館舉行了一場轟動深圳新聞媒體的新聞發(fā)布會,就是這場發(fā)布會,讓我和我的前夫一見鐘情。找一個有文化的人做丈夫,正是我所想要的。我是用不著嫁漢穿衣吃飯的。記者工作的自由,也為鐘誠幫著我打理生意提供了一個有利條件。我們相戀了半年之后,就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結(jié)婚了。結(jié)婚之后,他辭去了記者工作,我們也婦唱夫隨,配合得非常和諧。這時我又注冊了一家企業(yè),鐘誠任總經(jīng)理。家族企業(yè)的好處是自己人掌權(quán),可靠,但一旦出了家賊,那就防不勝防。鐘誠是從什么時候變成“賊”的,我一點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河源旅游是一個我看好的項目,并且不斷大膽地投錢進(jìn)去。我從事我的事業(yè),他打理他的公司,可是他從來沒有賺過錢,一年之后,我們有了女兒。就在我坐月子期間,鐘誠經(jīng)常借口應(yīng)酬很晚回家,我明顯感覺我們以往的浪漫和溫馨減少了。有人提議查賬,我想自家老公還有不放心的?而我在孩子3個月后,正忙著收購深圳一家企業(yè),考察、論證、談判,實在抽不出身,此事就擱了下來。
陷入四面楚歌的陣地
一年后,我才派了一個跟隨自己多年的會計去查賬,會計帶回來的消息令我大吃一驚,鐘誠不但把賺來的錢轉(zhuǎn)走了,不知去向,而且還和一個年輕豐滿的女職員住在一起。氣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我一揮手就把這個看上去很文雅的老公給“開除”了,同時,又把女兒塞進(jìn)他的懷里。我要做生意,我還年輕,還要嫁人,可不能拖著個包袱。
也許鐘誠是我的克星,雖然趕走了他,但我的人生從此開始走下坡路。新購的企業(yè)虧得一塌糊涂,投進(jìn)去的幾百萬就像投進(jìn)了水里,悄無聲息,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只好拆東墻補(bǔ)西墻。而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前夫放出風(fēng)聲,說我資不抵債,我的公司立即被討債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我?guī)缀跸萑肓怂拿娉璧年嚨亍4藭r,我的手頭還剩下最后50萬元,河源的項目我退了股,在一個朋友的煽動下,我決定投資期貨,做最后的一搏。短短半個月,血本無歸。債臺高筑,我賣了房子、轎車、以及一切高檔商品,還了最緊要的幾筆債務(wù),然后外出躲債。這一躲就是2年。到前年夏天,我悄然返回了,此時我已身無分文、沒有住房、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也沒有人需要我,我只好暫住父母家里。因我而受到驚嚇中風(fēng)的母親偏癱在床,家里人一句話也不說。有一天晚上,苦不堪言的我喝了整整一瓶白酒,那是家里用來炒菜的,然后在地板上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那是沒有痛苦沒有負(fù)擔(dān)的幾十個小時。醒來后,我踉踉蹌蹌地到衛(wèi)生間洗臉,與大姐夫闖了個滿懷。這個在我生意興旺發(fā)達(dá)時得過我不少貴重禮品的大姐夫,一見我就笑得如花朵般的大姐夫居然厭惡地聳了聳鼻子:他有什么資格聳鼻子?這個平庸世俗的小公務(wù)員!可是,他就這樣做了。我渴望離開這個家。
小男孩闖入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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