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十面埋伏”
時間:2024-10-19 來源: 作者: 我要糾錯
凌晨四點半的一個電話,讓大學職員雪晴的婚姻陷入僵局。電話是一個追求她老公的歌廳女郎打來的。雪晴的老公在大學任教,同時經營著自己的生意,他們共同走過了一段艱難而甜蜜的時光,如今苦盡甘來,他們的婚姻卻變得脆弱不堪——
傾訴人:雪晴(化名)
年齡:37歲
職業:大學職員
溫柔陷阱 我渴望溫情他剛好是“哥哥”
當我終于把分手說出口,我也想好了要把我和政(化名)的故事寫出來,作為祭文,獻給我們十六年的感情。如果不是這次傷心的回頭,我也不會發現,我的生活也像一部電影一樣,而我是其中悲情的女主角。
我有一個大我12歲的哥哥,由于童年患腦瘤,長期身體不好,是家里的心病。我這個年齡的人大多姊妹兄弟很多,但我只有一個生病的哥哥。打小,我就期待有一個像父兄一樣能保護我、給我關愛的人。
大學畢業后,中學同學微要把我介紹給她哥哥政,政大學畢業后留校當了老師。
他們家當時家境很差,給我的印象就是窮困。作為全家的惟一亮點,政個頭不高,相貌平平,外形上看,我們多少有些不太相稱。但是我欣賞政身上的少年老成的味道,由于父親常年在外,政是家里惟一的男子漢,一直扮演著這個家里頂梁柱的角色,因此顯得成熟,眉心老是打著結,好像總在思考。
大學老師當時處于無錢無地位的狀態,但我看重的就是政的那份成熟,我覺得他能照顧兩個妹妹,一定可以好好照顧我的。23歲那年,我和政在那個破爛的筒子樓里結了婚,他沒有給我分文禮金,沒有給我買一件嫁衣,我義無反顧地做了他的新娘。公共廚房、公共廁所,為了買一臺洗衣機,剩下40元,我們居然縮衣節食過了近20天。
但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我給遠在深圳的同學寫信,勸她趕緊結婚,并現身說法:“被人呵護的感覺真好?!?
定時炸彈 婆媳關系和他的性格缺陷
婚后8個月,我懷孕了,政喜不自禁,每次到洪湖講課,都會像老農民一樣背一蛇皮袋的魚回來給我補充營養,我在醫院生孩子7天7夜,政幾乎寸步不離,每次看見女兒從嬰兒室被推出來,他總是最快沖過去抱起女兒,親吻她粉紅的小臉蛋,嘴里還不停的念道:“小彌勒佛、小水蜜桃?”他趴在我耳邊偷偷對我說:我們的孩子是產房里最漂亮的。
災難是從我生完孩子之后開始的,那時我們的破筒子樓正在加層,我母親尚在職,于是決定在他父母家坐月子。我很需要政的關心和溫柔體貼,這一點我覺得政是肯定會給我的,我一點也不懷疑。
哪知從回他家起,他幾乎就沒有到床邊來關心過我,更談不上和我說說話。他只要一走近我的床邊,他的母親或小妹就以各種理由把他喊出去。他母親竟然把她的內衣內褲放在我們住的房間里,不準我們關門,連睡覺了,她都要隨時進來拿衣服,總之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自己的空間,好像有一個無形的魔障擋在我們中間。對于我生女兒,他們家里也特別不滿。
我們在他家住的一年零五個月里,政幾乎從沒有主動和我說過話,他們一家人卻有說有笑。月子里,我們有了婚姻史上第一次爭吵。
孩子一歲五個月的時候,我們住的筒子樓加層已經完工,我們搬回了筒子樓,我們的生活基本恢復了正常,感情也逐漸復蘇。女兒兩歲半的時候,政的大妹夫從單位辭職下海辦公司,他去給大妹夫幫忙,從此見識了商場和娛樂場所的魅力,并自己兼職辦起了公司,正是由于這段經商的經歷,政變得特別留戀娛樂場所,他利用各種機會到娛樂場所去。
導火索 從筒子樓到富康車
2002年6月,我們告別了住了12年的破筒子樓,住進了政所在學校附近的商品房,為了我和女兒上班上學的方便,政又買了一輛富康車,家里開始感受陽光。這時政已經是副教授,系主任,隨著職位和收入的同步提高,政開始變得驕橫跋扈,同時又陷入了更高需求的煩惱,他變得越來越浮躁。但是他對于這個家的愛我和女兒仍然能夠時時感受得到。
2002年9月,他久病的父親去世了。盡管我了解他母親,但是我相信政是愛我和孩子的,出于為政考慮,2002年10月,我提出把他媽媽接來一起住。我當時的想法也很單純:在我家,他母親不應該干涉我們太多的,我親自開著車和女兒一起把他母親接來,政出差回來,他母親對政說:你媳婦對我蠻好。
沒幾天,他母親就本性再現,干涉我們的生活到了方方面面,甚至我和政在房里說點悄悄話,她也會湊近來聽,還讓政和我分居。我一天到晚上班帶孩子,累得不得了,回到家里她就挑我的刺,還天天在政面前嘮叨我的種種不是,說我不關心政。漸漸的,政也變了,我問他為什么,怎么可以這樣,怪他不該受他母親挑唆,政沒有說出我有什么不是,只是說:一個母親,看到媳婦不合格,她當然有意見。政不是傻子,我對家怎樣,他自己應該清楚。我對他不好,他會和我過了十幾年嗎?
致命一擊 凌晨四點他被人威脅
2003年春節臨近,為了緩和家里的氣氛,增添一點喜慶,我提出去買新的冰箱和洗衣機。到了商場,看中了款式,政卻說他沒錢。從結婚開始,我們的錢從來都是各顧各的。因為政的父母關系不好,他們就是這樣AA制了一輩子,所以政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為了尊重他,我也沒有過多計較。加上,政看上去真的是個顧家的男人,經常給我和女兒買東西,添衣服,賺的錢也都用在了家里,所以我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這幾年,政已經月入萬元,他卻連冰箱洗衣機都舍不得買——
我和政僵持了半天,他還是說沒錢。后來,我把這事和他們院里的領導說了。在這個領導做了工作之后,政才把冰箱和洗衣機搬回了家。
東西是回來了,政卻經常夜不歸宿,流連于各種娛樂場所,漸漸的錢也不往家里用,連女兒的基本生活費都不愿意保障。即使回到家里,也經常無端挑釁,對女兒漠不關心,對我動不動就拳腳相加。
憑直覺,我知道政肯定有問題了。不久有人告訴我親眼看見政在外的不軌行為,我把這事告訴了他的兩個妹妹,誰知她們說這都是我不關心他,對他不好造成的。我怎么也想不通,對方就是一個歌廳的歌手,一個離異的女人,政經常去捧她的場。事發后,政給我的解釋是,那時他已陷入情感的荒漠,還說這種局面,全是因我而起。
我知道這么多年他在我和他母親之間做夾心餅干很不容易,但這能夠成為他背叛家庭的理由嗎?我想離婚,但我父親正在住院,70多歲的人,又是心臟病,我怎么可以雪上加霜?父親住院二十多天,政沒有去看過他。老人問,你們倆沒事吧?我給政打電話說,如果他還有點良心,請他去看看我的父親。結果政居然連這點事都找他媽商量,經同意后,才去看我父親……
我沒有把離婚的話說出口,也是看在女兒的份上。女兒因為家庭的原因,思想壓力非常大,學習成績在班上排名倒數第一或第二,孩子整天擔心家庭會崩潰,她不知道她今后的去向。
找了一個恰當的機會,我和政好好談了一次。他表示后悔了,說真的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老婆,他說他一定不再和那個女人往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都是濕濕的,我再次相信了他,我也檢討自己不好的地方,我希望我們重新來過,這樣對孩子才是最有利的。這半年來,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關心政和孩子。
2004年6月的一天,凌晨四點政才回家。不到半小時,手機響了。政承認了,是和那個女人有關。不過不是她打過來的,是一個追她的包工頭,威脅他退出——我終于把“分手”說出口。
政一生都在受著各種女人的左右,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自己的觀點,連對我說的話都是他母親或妹妹說過的。因為過去對政絕對相信,加上一直在高校這個封閉的環境中,我對政毫不設防,根本沒有自己的積蓄,即使成功穿越“十面埋伏”,我也將面臨舉步維艱的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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